比不过一个普通人,才叫笑话。
季修很快转移了注意力,朝着殷项身后看了看,问道:“对了,明睿,伯父在哪里?”
殷项一愣,缓缓转过身去,看了看空荡荡的背后,脸色僵硬。
“我,我太高兴了,发足狂奔,忘了我爹来着……”
季修:“……”
他拍了拍殷项的肩膀:“你好好保重。”
有礼部维持秩序,不会再出踩踏事件,所以这时候他并不算太担心身体健壮的殷父,更加担心的还是殷父出来后,会怎么教训殷项这个小兔崽子。
小兔崽子殷项一听季修的安慰,并没有觉得开心,反而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。
……
出季修预料,和殷父汇合后,殷父果然将殷项臭骂了一顿。
殷项老实认错挨训,一句话都不反驳,诚恳道歉。
殷父训了两句觉得没意思,叹气道:“算了算了,不怪你,要是我榜上有名,说不定也会抛下你这个臭小子。”
这次会试,殷父再次落榜。
好在殷父是经历过风雨的人物,就算两次会试落榜,也没有心态失衡。
事实上,像殷父这样的举子再寻常不过,落榜两次或者三次,都是很正常的。
原身之所以自暴自弃,一是来自于少年成名,没有经历过挫折,二是来自于周围人的嘲笑,三是来自于急功近利,想要报仇,三个条件叠加在一起,才会出现那些行为。
从礼部回去客栈的路上,殷父就冷静了下来,还有空安慰季修和殷项,让他们不要骄傲自满,也不要害怕紧张,殿试好好表现,争取金榜题名。
季修点头谢过。
他这具身体没有长辈在世,苏老爷和苏夫人也不是什么懂大道理的人,从未和他说起过这些。
如今殷父愿意谆谆教导,虽然没有什么大用,但是这份情意,季修领了。
回到客栈后不久,就有快马报喜,季修和殷项都先后出了一顿风头。
等贺喜的人散尽,天色已黑,也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本届会试总共录取了两百余人,考中者除季修这位会元之外,其余都称贡士,本月十五要参加殿试,再来决定最后的排名。
而在那之前,季修和殷项随着其他两百名贡士到礼部报道,并参加复试。
只有通过复试的人,才能获得殿试的资格。
这只是在殿试之前确保考子没有作弊的一种小手段,并不正式。而本届会试的人都是真材实料,也没有闹出乱子,简单就过去了。
复试过后,通过的人要在礼部学习一天入宫的礼仪,再分发一套贡士服,免得入宫的时候礼仪不整,冲撞了皇帝。
三月十五,殿试之日,季修和殷项随礼部来人入宫。
一般来说,殿试只要心态能稳住,比其他会试或者乡试都简单,因为只有一道题目,答完当场就会出排名,不需要煎熬九天。
而且,只要实力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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