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。
“过几日,我带你去蜀青城里玩儿。”
商绒无知无觉,仍在看他的手,灯影在她的眸子里闪烁,她已经怀抱这样的一件心事很久,终于忍不住:“你……是不是自杀过?”
纵是梦石半生飘零已见过许多人,他此时也仍旧没有办法猜透眼前这个十六岁少年的一点心思,他甚至从这少年的字里行间中体会到了一股凌冽之意。
说着,他唇角微扬,迎上梦石的视线,“说不定日后风水轮流转,道长真有可报答之处,可别记错了,你该报答之人非是我,而是她。”
“不流血就够了。”他没什么所谓地答了一声,侧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,勾勒的轮廓都是冷淡的。
商绒在灯下看他的手腕,她忽然说:“一定很疼。”
商绒看着他被风卷起的袍角,她摇了摇头,说:“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对人说的秘密,就像我,我也有我的事没能对你说。”
商绒接了红豆饼和那装着笔墨纸砚的包袱,朝他低首道谢。
折竹抿一口热茶,声线平淡。
他倚靠窗棂,看她半晌再没有动静,他便轻弯眼睛:“这就不问了?”
“折竹。”
“公子臂上的伤怎么又出血了?”
“我这人不怎么会报恩,但报仇却有千百手段,”折竹打断他,慢条斯理地将衣襟合上,“你已见过她的真容,我本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你彻底守口如瓶。”
明明她尚有不能告诉他的秘密,却偏对他的这道旧疤起了过问的心思。
商绒走近,提醒他。
折竹在榻上百无聊赖,闭起眼睛来没一会儿又睁开,他索性起身下床。
“若能得报此仇,梦石一定不忘公子今日之言。”
折竹扶着床沿起身,隽秀的眉眼凌厉又疏冷,“但很可惜,她不许,那我便只能与你做这个交换。”
“我曾想摆脱我背负一样东西的宿命,”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,仿佛不过是在说一件旁人的事,“厌极倦极,左思右想,唯一死了之。”
他才解开折竹的衣带,拉下半边的衣襟,瞧见那伤口的状况,便皱了皱眉,但他随即想到外头的那个小姑娘整齐漂亮的发辫,他又一下明白过来,随即摇头笑了笑,说:“你如今臂上的伤重,何苦折腾自己?”
“是。”
梦石笑着摆摆手,随即便挽起衣袖,端起来铜盆里的热水进屋去,替折竹换药。
折竹并不知她在想些什么,他才开口,睫毛颤动一瞬,话音戛然而止。
她重新来看他,认真地说:“对不起,折竹。”
“我漂泊惯了,哪里安顿得下来,”梦石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,“折竹公子也知,我还有一桩仇怨未了。”
“你不是已经知道我……”
如果是在她的手腕,一定很疼。
折竹轻抬起右腕,那道旧疤映入眼帘,他嗤笑,“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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