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守在庭外,他们并未发觉,此时另一边的树枝里头,有个少年悄无声息地乘风掠来。
商绒说。
梦石与他相视,沉稳地答:“如今朝中的争斗已愈演愈烈,宫中事,一向没那么多巧合。”
——
“嗯。”
那嬷嬷愣住,被这小公主一双干净剔透的眼睛望着,她一时不知所措。
商绒坐在窗边等,却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,她低眼,看见脚边静躺着一颗糖丸,她一下转过头,在那片被雨水冲刷得油绿青翠的枝叶里,看见少年湿润的眉眼。
膳房?
绵密的雨丝被风斜吹入窗,商绒在内殿里睡了一会儿,醒来仍不见折竹,她便起身掀帘出去,唤道:“鹤紫。”
糖丸在舌尖化开,少年在满耳潮湿的雨声中,怔怔地望她。
“出去吧鹤紫。”
“你们会不会做面?”
“这……”
她去膳房做什么?
商绒说着,便往殿门外去。
“公主可还要些面桃?”
折竹藏在树荫里,透过那扇窗看着商绒在案台前的背影,起初他还不知她在里头做些什么,直到她转过身来走近窗棂,他才看见她鼻尖上的面粉。
他的神情适时添上几分忧虑:“梦石,皇帝可有责罚她?”
隔着一道窗棂,少年将捏在手中的一朵淡蓝色的花簪入她的发髻。
“是吗?”
蒸包子哪有只蒸一个的道理,但嬷嬷们为了哄这个小公主,还是搬来蒸笼,为她蒸那一个面桃。
这场雨极好地遮掩了许多的动静,一间宽阔的膳房内,少年与少女相对而坐,桌上是一碗热腾腾的面,与一个白白胖胖的面桃子。
而梦石立在书房内,盯着案上那本九清教的籍册,眉头轻轻地皱起来,再望向门外,烟雨潮湿,那少年的身影已不在。
一个嬷嬷低声道。
妙善的道籍,是在十六年前消去的。
那侍卫偏过头来得见他一张陌生的面容,他从未见过此人,摸着剑柄的手便要动,却又见他腰间有长定宫的腰牌,便问:“你便是梦石殿下派来保护公主的暗卫?”
第十五的父亲季羽青便是这个程叔白的弟子,而程叔白,则是如今的云川之主——程迟的三叔公。
商绒蹲下身,莹润雪白的裙袂堆积地面。
折竹闻声,垂下眼帘,眼尾略弯,神情却悄无声息地冷下去,又好似兴致缺缺般,转了话题:“说说无极司的消息。”
“昨日休沐,今日到了时辰才从长定宫过来换人。”
“谁?”
“知道了。”
商绒回过头来,摇头:“你们都出去,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。”
再往后,他便找到了有关妙旬的记载,以及他的师父妙善。
几名嬷嬷面面相觑,摸不着头脑,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道:“会,但那哪是公主您吃的……”
商绒看见他指间的痕迹,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起唇,却又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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