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消失了。
鬼厉急忙走到凤依依身边，把她抱到离蛇王和泉黎发抖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之后，才咬破自己的指尖，挤出一滴血放在凤依依的嘴里。
淡淡的腥甜味在嘴里弥漫开来，凤依依身上的力气慢慢恢复，她没有心思去想鬼厉的血为什么能够克制软筋散的药性，爬起来就焦急地看着战局。
在这样打下去，肯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，凤依依正要冲上去，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，她扭头不解地看着鬼厉。
“他们两个的死活和我们没有关系，你难道忘了他们都曾经伤害过你?”
凤依依愣住了，没有再一头热地往前冲，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此时的心理，说不恨泉黎是不可能的，泉黎刚才还想杀了她，可是……要她眼睁睁看着是泉黎就这么死在她面前，她亦是做不到。
“鬼厉，他如何对我是他的事，我如何对他是我的事，再者，只有他知道寒魄花的下落，对不住了。”
话落，凤依依竟是毫不留情地朝着鬼厉手肘处袭去，鬼厉一惊之下松手，她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就要上前，却在转身的瞬间僵硬在了原地。
蛇王的一只手穿透了泉黎的小腹处，泉黎的剑也刺进了蛇王的心口，那枚火红色的内丹在半空中闪了闪，碎成了粉末，蛇王的身子消失了，泉黎没有支撑，也倒在了地上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快，凤依依甚至忘记了反应，她看到泉黎躺在地上看着她笑，他招手让她过去。
印象中，这是凤依依第一次看到泉黎笑得如此快意。
她一步步走过去，待到蹲在泉黎身边时，她发现自己脸上有些凉意，伸手一抹，原来……流泪了。
“我倒是没想过你还会为我流泪，甚好，甚好。”
泉黎这句话说得很是艰难，因为他的嘴角一直有鲜红的血液在流出来，好似预示着他的生命在快速流逝一般。
“你等着，我可以救你的，我可以的……我……”
凤依依喃喃说着胡话，泉黎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，她突然安静了下来，低头看着泉黎，泉黎此时的神色十分复杂。
手里突然多了一个东西，凤依依低头看去，是两枚戒指，一枚事她的混元戒，另一枚是冰蓝色的宝石戒指，里面好似盛着星辰大海。
“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，五脏六腑俱碎，救不了了，咳咳，凤依依，我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你。”
这番意味深长的话，让凤依依再次红了眼眶，她才要说话，泉黎就笑了：“好了，别哭了，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，我会误会的。”
这是第三次他和她说这句话了。
“刚才说杀你是骗你的，你这样的美人，我可下不了手，咳咳，凤依依，这戒指是鲛人族王权的象征，我把它交给你，日后你只要是到了鲛人族的领地，我的族人都会欢迎你的。”
“我死后，你就把我葬在寒冰河河畔吧，让我在那里守护我的族民。”
“凤依依，你要找的寒魄花就在那幅画后面的密室中，画上有机关，你自己去取吧。”
“我的仆人，再见了。”
那个阴晴不定，嬉笑怒骂的男子闭上了他蓝色的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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