类最平等的享受,能吃的人,有机会吃的人,都可以活得有趣儿。”
塔塔敏低了低眉眼,又不客气地拿起第二个酱肉包子,默了默,慢慢啃上一口,叹道:“大概我真是饿了,怎觉得这个包子这样好吃?”
听她这么说,墨九只是笑笑。
坐在对面,她也默默拿着包子吃,心里却一直在寻思,怎么探一下塔塔敏的口风,问问她关于与宋骜联姻的事儿,也算是为彭欣略尽绵薄之力了——虽然萧六郎嘱咐她不许掺和,可打听打听,不算掺和吧?
这么想着,她唇角笑容更大了。
“七公主慢慢吃,吃完了还有。”
两个包子入了肚腹,塔塔敏的动作已斯文了许多。拂了拂袖口,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瞥着墨九,漫不经心地问:“钜子可知先前在大帐里,我为何一眼就认出了你?”
墨九微微一怔。
这事儿她根本没有考虑过。因为她与萧六郎之间的关系,想必塔塔敏也会知晓一二,那么她在萧六郎的大帐里与他说说笑笑,那样的关系,塔塔敏能猜出来她的身份,根本就不奇怪。
可如今听塔塔敏的意思,难道个中还有隐情?
她微微眯眼,“我愚钝得很,望七公主明言——”
塔塔敏顿一下,笑开,“我见过你的画相。”
画相?墨九头皮微微一麻。
对于时下画匠所作的人物画相,她从来都不抱希望。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哪张画相能把一个人画得传神。可既然塔塔敏能够一眼认出她,想必那画相真的很像了——
可画相是谁人所画,目的又是什么?
她目光暗沉一下,笑道:“陋颜能入公主之眼,是墨九的福气。只是,不晓得七公主是在哪里得见的?……我与北勐向来没有交集。”
塔塔敏唇角微微一挑,并没有被她装糊涂的姿态所迷惑,“真人面前不说假,钜子是明白人,我也不糊涂,我们又何苦绕圈子?”
墨九紧盯着她的眼睛。
好半晌儿,她才淡淡一笑。
“七公主这么说,我想我明白了。”
从天隐山开始,北勐皇帝对她就有成见,也是一早儿就想对她动手了。在临安府画舫上时,若不是阿息保的人使了个滑头,说不定她已经落到北勐人的手里。还有那一日她刚入汴京府遭遇的刺杀,不也是北勐的杰作?那么,他们要收拾她,却并非人人都认识她,故而,画相也就可以解释了。
唯一不可解释的是,塔塔敏的想法。
她问:“七公主为何要告诉我?”
考虑一瞬,塔塔敏半阖着眸子,目光像藏了许多难言的秘密,可动作却很坦荡,甚至是带着笑的指向了桌面,“因为我吃了你的包子。”
“还有捏?”墨九挑眉,也在笑。
“还有,我还想继续吃下去。”
“……”她什么意思?
墨九莞尔,一双凉涔涔的眸子带着审视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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