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脱下的衣服盖在他身上,递了一只衣袖给他,“很疼的话就咬着这个!”
苍溟嗤笑,“哪儿学来的?”
“电视上都这么演的!”
苍溟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,“没事的,开始吧!”
靖琪用伏特加洗了手,仔仔细细冲了好几遍那把锋利的军刀,又用一点棉球给他的伤口消毒,才敢用刀去碰那些皮肉。
她的心跳的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,喉咙发紧,很难受,可是咬着衣服的男人却看起来一片轻松。
说起来轻巧简单,靖琪却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才划开那伤口,血涌出来,感觉到他本能地绷紧身体,她吓得想哭,可是又不敢哭,眼泪糊了眼睛,还怎么帮他把子弹取出来。
“你忍着一点,很快就好了!”她小小声地安慰他,看到他额边有汗珠滚落下来,事实上她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,也是满头大汗。
他还说他不怕疼,哪里有人是不怕疼的嘛!
皮肉一层层拨开,她很小心,子弹确实不是很深,却要极致的耐心和细致。
如果薛景恒在就好了,他是拿手术刀的医生嘛,或者湘湘在也行,一定比她有办法。她甚至懊恼,当初为什么没有去学医科,成为一名医生。
她引以为傲的制作西点的技艺,在危急的情形下,成了屠龙之术。
子弹终于取了出来,她满手都是血,苍溟靠着墙,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,额上的汗已经是滚滚而落。
他没有哭喊,最疼的时候也只是闷哼,死死咬着那只衣袖。
靖琪颤着手给他重新清理了一遍伤口,敷药包上纱布,也已经快要虚脱了。她抬头去看苍溟,他的眼睛没有平日的冷傲和霸道,像是狼王回到了幼年的时候,有一层无助清亮的光。
她觉得委屈,觉得害怕,也觉得心疼,没有多想,拉开他咬在嘴里的衣服,俯身吻住了他的唇。
他们的亲吻,一向都是他主动的,吸允,舔舐,描绘她的唇形,撬开她的齿关……可是今天却变成她来做这些事,学着他的样子,生嫩地亲吻深入,给他无声的安慰。
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唇也会干涸成这个样子,忍耐疼痛的时候咬破了舌头,她含住的时候,能够感觉到铁锈的味道。
呼吸渐渐平复下去,她才离开他的唇,轻声道:“对不起,是不是很疼啊?”
然后没等他回答,哇地一声大哭起来。
今天真的惊吓刺激太多了。
苍溟用没有受伤的手把她的头摁在胸口,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,“没事了,别哭,没事了……”
他们在海上相依为命的日子就这样开始得惊心动魄,两个人依偎在一起,谁都不先开口,生怕打破了难得的平静。
咕噜噜~
太安静的时候,肚子饿的声音也特别响亮,靖琪大囧,赶快抱着肚子坐起来。
“肚子饿了?下面有吃的,有水和食物,不过都是罐头装的,只能将就一下!”苍溟也坐起身来。
“不不,你在这休息吧!我去拿就好!”
苍溟抬头望了一眼那个窗口,靖琪了然道:“噢,这个难不倒我的,我以前小时候调皮也经常爬高上低,还会爬树呢!”
她倒没夸口,从小就是家里唯一的女孩,没有姐妹,受几个哥哥影响,没少撒野,活泼的个性就是那个时候形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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