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倚仗,这才是让林海觉得棘手之处。
见林海一直闭目思索,贺平章不由建议:“这整个应天府,若说还有肖源正管不得之处,也就只有金陵城了。旧日里便听你说过与金陵城的甄大人有交情,你岳家又与他家是世亲,若是我私下……”
“不可!”林海急忙打断他,“我知晓旧时曾戏说护官符,只这四家如今都迁往上京,留下的族人早已无往日之势。甄家与我岳家是老亲不假,可事关重大,若是误信他人,后果不堪设想,此事再议吧。”
贺平章走后,林海在书房久久无语,他想起贾敏临走前那一夜与他说的话。
贾敏说她病得不省人事时做了一场梦,真实到让她以为是又经历了一世般。
她的梦断断续续的,说的也含糊其辞。只提及他在淮扬连任了巡盐御史,又让他小心甄家。
打算走甄家路子只是林海心里的一个闪念,在贾敏梦中竟然也有警示,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,可多少打消了林海心里的念头。
而此时的上京已经滴水成冰了。
贾敏早早地就挪到了正房旁边的暖阁里,这一处也是贾敏准备的产房。火墙上个月就烧起来了,这几日绯红又让人烧了壁炉。
秦先生说就是这个半个月的事,屋子里几个大丫鬟都异常紧张。雪天路滑,她们这几日只肯让贾敏在屋子里走动。她早膳后只着绒衣围着屋子转了一圈,竟热出了一身汗来。
外头正热闹,门还未开,便听到黛玉的声音:“藕荷姐姐去把我屋子里的琉璃插瓶拿过来,配这个颜色正好看呢。”
外面又嘻嘻哈哈笑闹了一阵,就见黛玉推门进来了。
她鼻尖冻得通红,眼里却神采飞扬,贾敏从未见过她如此。上一世黛玉即使再高兴,眼底也有一种化不开的郁色。
贾敏面上也不由得带上几分笑意。
凝碧上前几步脱了黛玉身上的银灰鼠貂裘衣,拍了拍上面落下的雪子,连声道:“姑娘等会子,别把寒气过给太太了。”
月白连忙把在暖炉上熏好的衣裳送过来,黛玉又接过手炉捂了一会儿手,这才脚步轻快地往内室去了。
她方才摘得那一丛腊梅已插在琉璃瓶上,贾敏正拿着小剪子修剪歪掉的枝桠。
“母亲这里怎么也有这样式儿的琉璃瓶?”黛玉拿起一支腊梅嗅了嗅,“这花虽没咱们扬州家中的梅花颜色素雅,但香味更浓郁一些,正好给母亲熏屋子。”
说罢她情绪突然低落了几分:“扬州的梅花还要迟一二月才开呢,也不知父亲如何了。”
这话勾起了贾敏满腔愁绪。
前世她不能离黛玉太远,又不清楚年月,关于林海的事都是听贾家的男人们偶尔提及。
一次是贾政与老太太说起圣上留林海在淮扬连任,一次也不知是隔了多久之后,甄家抄家了之后,贾赦叹了一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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