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出声。
“郡主不用去了，花副官让我给郡主带句话。”柳元英脸上有些为难。
姜芫刚放下去的心开始一点点下沉，但还是佯装镇定问道：“什么？”
柳元英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，“花副官想问郡主一句话，她说郡主将炽翎军当成了什么？凭什么想走的时候就走，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？”
那一刻姜芫的世界仿佛沉寂了，耳旁周景宇在着急地替她说话。
“什么意思，花副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，姜芫姐姐通过考核了啊，通过考核不是都能进炽翎军吗？
“姜芫姐姐这么厉害，进炽翎军一定能大有作为的，为什么不让姜芫姐姐回来……”
周景宇的声音就在耳边，但是姜芫觉得那声音好远好远。
愣了很久很久，她才自嘲地笑笑，垂下了眼帘，满脸的落寞。
是啊，炽翎军是无数人的梦想，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才能进。
她曾进去过的，是她不珍惜又放弃了，凭什么现在她想回去，就让她回去呢？
这份年少时不懂事造成的苦果她终要自食。
其他人还在为姜芫抱不平，姜芫苦笑着拍了拍周景宇的肩膀，轻轻地对他们摇了摇头。
“别说了，我接受这个结果。”
“姜芫姐姐……”几个少年张了张口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，明明他们都是靠姜芫才通过考核，姜芫才是最该进炽翎军的人。
“没关系。”姜芫深吸口气，朝着柳元英抱了抱拳，“元英……我现在还能这么叫你吗？”
她习惯性开口叫柳元英的名字之后有些忐忑，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远远甩在身后了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柳元英鼻头一酸，当初在炽翎军中姜芫是最耀眼的新星，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看着姜芫的背影。
姜芫为了一个男人放弃炽翎军的时候，她是愤怒的，甚至埋怨姜芫离开了她们，但是现在看到姜芫眼中毫无光彩的样子，只觉得唏嘘。
“元英，替我谢谢忆凤。”姜芫朝柳元英笑笑，她不用说谢花忆凤的理由，柳元英会懂的。
她没能进炽翎军不是花忆凤在针对她，甚至花忆凤已经顾及了她的面子，没有在考生集结的时候当众对她说那些话。
“姜芫姐姐……”
几个少年见姜芫不争取的样子，看起来比姜芫还要伤心。
“你们加油啊，炽翎军是个好地方，你们也放心吧，炽翎军向来公正，只要有能力每个人都有机会，不会有人因为你们认识我就给你们穿小鞋的。”
最后姜芫又朝柳元英笑笑，轻道了声：“元英，保重。”
说完她提着枪头也不回地离开校场，清瘦的背影倔强又落寞。
校场边缘
“哎哎哎，袅袅怎么走了？她不是通过考核了吗？干嘛要离开校场？”姜芫三哥姜穆看着姜芫远去的背影急切道。
“逆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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