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四州之地奉还梁国,愿与梁国言和,两家休战,此后永结秦晋之好,使百姓无战乱之灾......”
陈凉将信递给身边的一名中年人,笑道:
“请祖太守一观此信若何?”
中年人略施一礼,接过信去仔细看了两遍,而后才道:
“恐怕魏人是有意拖延。”
“拖延?”
“您看此信中,大多是吹捧逢迎之语,尽是无用的言辞,而重要处,也不过是谈及释放魏人的主帅及青州刺史。
至于奉还四州之地,更是无稽之谈,两淮本是我大梁疆土,魏人势大,方才被他们夺去。
正因为如此,魏人势大,唯一的顾忌,便是将军手中俘虏的两人,以及一干魏人的士卒,若将军贪图四州之地而放还二人及所俘虏魏人,在下窃以为不可。
他魏人没了顾忌,可以将四州之地还你,自然也可以再次抢去,不是么?”
陈凉思考片刻,笑道:
“祖太守果然有过人之才,凉愚钝,竟是没能想到这些。”
“将军顾全大局,在下不过是裨补缺漏罢了。”
祖皓淡淡一笑,拱手道:
“卑职只是负责押运粮草过来补充军需的,若是将军别无他事,本官这便告辞了。”
“太守何必急着离开。”陈凉站起来,笑着拍拍他的肩膀,明明陈凉年轻许多,但祖皓顿时觉得心理压力大了起来。
别人不知道陈凉究竟为人如何,他倒是有所耳闻的。
毕竟,他是广陵太守。
当时广陵郡外一战,他是文官,没能随军出去,而后便听到了南康王获胜回城的消息。
他作为太守,自然要去拜会南康王,恭贺一下大捷,但王府前却戒备森严,自那一天起,南康王便对外宣称要闭门养伤,城中大部分官员一概不得见其一面。
而后,南康王的所有命令都是从陈凉那儿传达出来的,城中起初还有些流言,说是陈凉率军袭击了南康王和攻打广陵郡的叛军萧正表。
但陈凉的人手段凌厉,发现传播这种言论的人便当场处死,说是污蔑朝廷武将。
之后,这种言论便越来越少了。
各家酒楼上,说书的闲人和唱曲儿的娘子,也渐渐开始说、唱有关于陈凉事迹的故事和曲儿。
有时候,说书的那些人甚至不要钱。
他们所为究竟是何意,也只有祖皓这些人能猜到一些。
无非是替那陈凉造势罢了。
但让他们疑惑的是,若说陈凉挟持了太守,但他也并没有给自己加官进爵,反而是主动带兵去了北边抗击魏人。
总不能,南康王是真的生了病、而他陈凉真是一心为国吧?
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,祖皓本能地不愿意掺和进去。
他忠的是朝廷,是这大梁,而不可能是陈凉。
“祖太守能者多劳,督运粮草也算是大功了,等末将回去以后,上报大王,请大王加封您为北徐州刺史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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