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惊了惊,旋即笑道:“这花瓣姑娘许是没看仔细,里头用的都是最上等的蔷薇辉石,连那绿叶也是水头极好的翡翠雕刻而成的,我见姑娘身上物件皆价值不菲,想来是个识货之人,也不是出不起这银子,怎地还压价呢?”
柔止很快便察觉到他说的是自己的耳铛,不由怔了怔,伸手去抚摸着耳下的那一串略带些凉意的明珠。她道:“这很贵么?”
掌柜的“啧”了一声,坦率道:“那是许氏商行先前的镇店之宝,那一对白蝶贝珠先前被南海商人垄断,有市无价,因而这耳铛开价近千两呢,一直都没有卖出去,想来以姑娘财力,不会将我这里区区二百两看在眼里才是。”
柔止哑然。
她可算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,为什么都被人当作肥羊了。挂着这么贵重的饰品招摇过市,还瞧着一派软弱天真,不讹她还讹谁。
她并没有很喜欢那桃花簪,想了想,就将东西放了回去。
她不顾掌柜的挽留,正要掉头离开,便听见后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,“掌柜的,这桃花簪我要了。”
柔止诧异地回头望去,便见一个穿着一身锦袍的少年站在后头,笑吟吟地瞧着自己。
这少年生得也颇好,可是眉眼之间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骄奢之气,他拿了那桃花簪,往柔止跟前一递,只是说:“华姑娘喜欢这个么?”
柔止盯着他,半晌,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。
她轻启朱唇,只是问:“九殿下来此,有何贵干?”
文琢熙略带惊艳地望着眼前面色冷淡的少女。
眉如翠羽,肤色胜雪,腰若束素,齿似含贝,纤弱娇弱似呵口气便能消散的枝头梅雪。这样动人的女子,难怪连文琢光那般目无下尘、孤高自矜的人都要动心。
文琢熙惊艳之余,甚至都没听出柔止话语之中的冷淡。他笑容愈发热切了几分,又将东西往前送了送,只是说:“我只是见到美人心喜此物,因而自愿奉上。这发簪虽美,却也要戴到合适的人头上,方才能增添光辉。”
柔止侧身一避,躲开了他的东西。她面上有些微微愠色,可是碍着教养,并没有开口去说什么。
反倒是一侧的红袖见状,及时拦在了柔止跟前。她对着文琢熙福了福,只道:“殿下好意,我家姑娘心领了,只是无功不受禄,我家姑娘与殿下非亲非故,并不好接受这礼物,殿下不若将其留着,赠予更为合适之人。”
文琢熙向来仗着母妃受宠,在京中无往不利,除了在文琢光与许家人跟前碰过壁,还没有人敢这般下他的面子。
他冷哼了一声,不咸不淡地道:“我劝华姑娘还是识相一些,太子今日并不在,不过是收个簪子罢了,总用不着我动粗。”
柔止睁大了眼,没有想到他居然能这般无耻。她小脸上俨然出现了一些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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