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悦问:“怎么还不上菜?”
唐礼很快按下叫餐铃,随即一道道香气诱人的菜品鱼跃而入。
“豉油贵妃鸡,清蒸多宝鱼。”
“勃艮第蜗牛,鱼子酱巧克力。”
“冬阴功汤,青木瓜沙拉。”
……
唐礼说贯口似的一个个菜名往外报,阮乔眼皮直跳,虽然看着份例都不大,但扛不住道数实在是多,这撑死两个人都不可能吃完。
唐礼:“第一次在这里用餐不清楚您的口味,所以各个菜系都准备了一点。”
这哪是一点,是亿点吧!
阮乔受宠若惊,感激地看向唐特助:“你真的太客气了,谢谢你,唐哥。”
唐礼后背一紧,心说这声哥他可不敢当啊!还想要年终奖呢!
要说这孩子也是傻的,他一个当助理的当然是按老板的意思行事,老板发消息让他照顾好人,他才会这么上心啊,果然还是个小孩子。
菜都上齐,阮乔觉出不对来,怎么盘盘碗碗的都在自己这面搁着,秦濯面前就一碗清汤面。
这啥意思啊,让自己吃独食吗?不会是鸿门宴吧?
那面里看着就点小青菜和一个荷包蛋,莫非下面藏着龙肝凤髓?
“想吃我的?”秦濯挑起一缕面问。
阮乔矜持地摇摇头。
秦濯笑了笑,随意问道:“在学校吃得怎么样。”
朦胧的热汽在两人间袅袅,阮乔怔了下。
可能是温热的美味总能软化棱角,这种成熟男性独有的声音和气场,让他觉得现在很像被一个长辈关心。
是他很多年都没有的经历了。
阮乔喝了口奶油汤,说:“还行,麻辣烫窗口的满汉全席挺好吃的。”
秦濯被商家用来哄小孩什么都敢说的宣传词逗笑,调侃说:“就十万块的卖身费还舍得吃满汉全席呢。”
这人说话真难听,果然温情什么的都是假的吧。
阮乔恹恹说:“要不是为了还债谁愿意卖身给一个大叔。”
他本身不想和秦濯说那么多,但偏是藏不住话的性子,这一天从早到晚发生的事儿太乱了,等不及和高山先生发邮件,就当说给红油耳根听了,反正秦濯也不会记得。
但是他忘了,秦濯这个人向来是以看别人挣扎为乐的。
“拒绝室友的帮助来找我,普通的小朋友可不会这么做。”
秦濯语速不快,透着股看透人的轻慢。
讽刺他别有用心的意图过于明显,阮乔也懒得生气:“我的过去你不知道,我也不指望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能理解。”
说完之后他有点后悔,害怕秦濯突然追问他的过去。
但秦濯并没有。
“金汤匙……”他只是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,嘴角噙笑,眸光却晦暗不明,让人看不透。
“升米恩,斗米仇。”
这是秦濯对这件事最后的结语,只点到为止,对这个话题便不再感兴趣。
阮乔听得心里沉闷,他不喜欢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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