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吃。
不过，每次听见陆铭的声音，陶欣艺总会鼻子一酸，噙着泪，尽量不让眼泪落下来。他们依旧会去书店上自习，写试卷，在一块吃饭，学到很晚。
“和轩轩比起来，我写得很一般。她作文一般在56分往上，我就52分左右。能上50分就是靠华丽辞藻的堆积，还有漂亮的字，还有不差的作文立意。那天我把林轩叫来，让她教一下伱行文思路。
陆铭扶额笑着，感觉左脸发烫，拿着她拍过来的试卷，奋笔疾书，连笔锋都凌厉了几分。
离家的最后两天，陆铭在爷爷家住，拉着爷爷去县里的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，什么都没查出来。陆铭不放心，拉着爷爷叮嘱了许多，却不知道老人家听进去了没有。
在这样持续的努力下，陆铭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成绩又有了进步，但具体能涨多少分，还得看开学测验。
陆铭躺在狭窄的列车中铺，喝着矿泉水，看题，背书。过年七天，走完亲戚后还有一段自由时间让陆铭挑灯夜读。
“我是不可能进步了，能不退步就行。希望高考考难一点，越难越好。有些题我是不会了，杀了我也做不出来。
风一吹，扬起了别人家坟没烧完的纸钱，飘落在鸡鸭坟前，黄灰色地、带着灰黑焦边的铺散在小土包上，旁边插着六炷香，还在烧，歪歪斜斜地烟飘得很远很远，或许能化了雪。
可惜，爬到半山腰，她的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再爬不动，喉咙里弥漫着血腥味，太累了。
陆铭握住她的手，神色微动，道：“我考研……考验自己做难题的时候，相信一句话。用努力打破天赋的天花板。如果不行，就再努力一些，做到极限。
如果当时能再努力一些，未来会不会不一样……每到高考季，他说着释然，却偶尔想起。“遗憾”二字总在青春远去时，一笔一划地写进回忆里。
“嗯。”
陆铭拿着陶欣艺写的作文看，自觉文采铺面而来，道：“的确，文采一时半刻没办法。我练练作文立意。”
但好处也是有的，她得了许多压岁钱，还没那么爱哭了，单纯哭不出来了。
她看着陆铭写的作文，柔声道：“我觉得你作文能拿48分左右，再想往上提就得看你作文的立意了。一档立意大多和家国天下相关，要有胸怀。你可以看许多作文题，把立意写出来，比照一下是不是一档立意。”
整日大鱼大肉地吃着，满桌的菜，还有临走时拿着的红包。
听到她的话，陆铭下意识地低头，俯身凑近她的脸，很像做什么。陶欣艺微微抬头，亲了他的左脸，唇瓣分开时发出轻微地“波”一声，后快速远离，拍了一张数学试卷在陆铭的手上，道：
“快做试卷吧！以后，你每写完十张试卷，我就亲你的脸一下，可以存着。最多存十下。等你那天总分超过我，我就亲你的……嘴巴！
你还可以再努力一点。”
轩轩教过我，我学不会……”
陶欣艺见陆铭看她的作文，脸颊微红，轻声道：“是不是觉得这是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，有骈文的意味。”
最后不管结局如何，至少不会遗憾。”
过了几分钟，陶欣艺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，抬头看着陆铭，几度欲言又止，趴在桌上轻声叹气。
其实，新年快乐，不一定快乐。
只是人们希望，新年，能快乐。
对酒当歌，人生几何。譬如朝露，去日苦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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