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再努力，也只能考120分左右，他最怕的就是考英语，更何况是高考场上直面英语。
1点30分，手机铃声震响，陆铭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，耳畔传来了李行舟的哈欠声。
下午两点四十分，考场里坐满了考生，广播开始放听力试听。
还有些同学，用不辣的榨菜开胃，还有些同学已经开始畅享高考后的绚丽时光，或许是考得好的缘故。
监考员甲、乙收取试卷和答题卡后，才宣布考生离开考场。
“对，考完了。”陆铭抬起手，指尖撩动她凌乱的长发，呼吸着没有倒计时的空气，眉宇都慵懒起来。
陆铭只觉得浑身的气力被抽干了，脚软了一下，大脑开始回忆各科考得怎么样，又想起刷题的夜和课桌前刻下的“早”。
下午17:00，铃声响起。
他忽然很想欣艺，想到还没想好，就开始奔跑。
陆铭转身走着，踩在水泥路上往队伍走去，好似走在云里。
陆铭没什么胃口，吃了几口，就放下了，买了个面包吃垫肚子。
或许，他的心跳很快，但他听不见，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这套题。
较之平常，广播的声音清晰了不少，而且声响很大，或许是怕有考生打瞌睡或者耳背吧。
路人见状，会知道他们是高考生，或许会想起自己当年高考的模样，也不知道他们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。
想到陆铭英语能考145分以上，李行舟眸中闪过一丝艳羡，略带失落地道：“早知道，我中午和伱一样睡觉了，背了一中午，越背头越晕。”
他花了7分钟再三确认自己刚开始的确写错了，才在答题卡上改掉答案。还有一道存疑的阅读选择题，他选择相信原来的判断。
上楼的少年，遇见了下楼的少女，来往的是彻底毕业的高三生，他们也是毕业的高三生。
二人并肩走着，沉默着，心跳越来越快，他们的手靠得越来越近，直到紧紧地牵在一起。
“好。”
约莫5分钟后，陆铭也走出房门，去酒店大厅集合，而后随着人群往廷原中学涌去。
不过，酒店里能听见哭声，不知是哪个班的哪个同学。
英语考试前，学校安排了两荤一素，没有辣的菜，也没有油腻的菜，除了西红柿炒鸡蛋有些开胃，剩下的清炒西葫芦和白切鸡味道较淡。
陶欣艺攥紧笔袋地手发白，快步走到陆铭身前，哑声道：“考完了。”
当陆铭开始写作文时，还有48分钟，他先在试卷上写好作文，在用“衡中体”誊写到答题卡上。
做完这些，他就开始检查答题卡是否涂错，再开始检查完型填空，剩下14分钟检查阅读理解。
后来，陶欣艺看见了垃圾桶，把自己的笔袋和准考证丢了，眼底的笑更加真切了几分。走出校门，他们又松开了彼此的手，与各自的家长短暂道别，就坐着大巴回学校处理高考完的事宜。
枯坐两日的陶霄看着大巴离去背影，猛烈地咳嗽起来，看起来是感冒了吧。
孟若华和陆国富打出租车回家，一阵阵地热。
有一句藏了很久的话，会在云彩染上玫瑰色时，说出口，高考结束，不用等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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