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陶欣艺，听见心跳的声音，艰难地道：“我喜欢你吗？”
怎么可以，不可以，绝对不可以。
善水中学外，邵宗严抱着一大捧玫瑰花，等沈蔷出来，想给她一个惊喜。
话音刚落，她就从教室里消失了，自此后，刘子健再也没见过孙华青，只在陶欣艺的口中得知她后来去当模特了。
她赶忙拉开与陆铭的距离，坐正，继续当个好学生，一心刷题。
“记得。”
物理自习课上，陶欣艺见孟老师回来了，赶忙摇晃着陆铭的手臂，凑到他耳畔道：“别睡了，老师来了！”
等他睁开眼，就看见了欣艺在微笑，只是在笑，笑失而复得，嘴角上扬嘲弄命运。
孙华青攥着亭城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，轻声道：“刘子健，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。”
来往的学生都认识他，省状元的头衔天生让人敬畏。
……
不过，痘痘消了还有痘印，但脸没原来那么吓人。
世界上不能有这样的事，不可以有，不能啊！
周围的人簇拥上来，叫嚷声响着，陶欣艺的脸上没有表情，伞落在旁边被雨冲走了，她的手按在陆铭的胸膛上，吻着嘴唇，往里吹气。
陶欣艺的嘴唇连在他的微凉的嘴唇，用细弱游丝地声音说道：“你的心，跳一下好不好？”
“啊……”陶欣艺收回手，指尖划过他的手臂，鼓起勇气道：“你……当然喜欢我。孟老师来了，先学习！”
……
“当然喜欢。”
陆铭反手扣着地，指甲崩掉半截，血顺着雨水流淌而下，哑声道：“跳了。”
“严神，我就说省状元是你嘛，承我吉言，不谢谢我。”
陆铭攥紧笔，涨红了脸，把一个同样的公式写了三遍，她的意思是喜欢我，我的意思是喜欢她。她喜欢我！陶欣艺喜欢我！
陆铭握着她的手，哑声道：“你在看我，我知道，我也偷看过你。”
见状，孙华青自嘲地笑着，道：“没有秘密，我跟你开个玩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雨中，陶欣艺抱着昏迷的陆铭，无助地拍着他的脸，笨拙地做着人工呼吸。
也可能是陶欣艺大惊小怪，全班都知道她把陆铭看得极重。
“那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？”
周玉婷没想到还能见到邵宗严，她填的京大，因为不想在华大遇见邵宗严，可是她又在校门口遇见了邵宗严。
火红的玫瑰比录取通知书还刺眼，碎玻璃渣掉进了少女的心脏，美得让她想哭。
高考结束后，她脸上的痘痘消了大半，医生说可能是之前心里压力太大了。
明明他刚才还在问我是不是喜欢他，我们要去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的，他说我们的未来很光明，怎么就突然没有心跳了……
坐在前面的孙华青听他俩这般腻歪，心里被刀割似的难受，她记得语文里有一个写法叫“以乐景衬哀情”。
心脏疼，但得跳一下，这样人才不会死。
陆铭不知作何解释，他也怕死，被欣艺牵着往前走，只是再没有遗憾了，再也感觉不到遗憾了。
“什么秘密？”
“多谢。”
周玉婷低垂眼眸，笑道：“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？你说我该讲吗？”
“不知当讲不当讲，就不要讲，当你问出这个问题时，就知道最好不要讲。”
“哦。道理是那个道理，可是……我告诉你，咱们学校，年级第二喜欢年纪第一很久了，很久了。讲完，真后悔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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