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料。陆铭看着飘落的桂花，想到了一句话。
陶欣艺瞪大眼睛，嘴唇颤抖着。
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，他觉得陶欣艺是个敏感的完美主义者，所有的乖和恭敬可能是她追求完美的一部分。
“嗯。”
如今，他拥有了两次青春，重回懵懂年少，发现陶欣艺和他记忆中真的区别很大。
桂花？在教室，透过窗外能看见操场边的桂花，陶欣艺日日都看，想来是很喜欢。陆铭挥挥手，道：“拜拜。”
一个学霸在一个学渣面前哭喊自己考得差，很扎心。
“大小姐，你说话能不用修辞手法吗？我知道你有文采，但我不想讲话还要做阅读理解。”
她万万没想到从陆铭口中得到是这样的回答，毕竟他们当了将近一年的同桌。然而，他们连朋友也算不上？
陶欣艺鼻子一酸，却又想着陆铭笑自己爱哭，就强行忍了下去，恶狠狠的道：“谁要做你朋友！”
算吗？
陶欣艺抬眼看着陆铭，眼神似乎穿透了他，看着远处的桂花，道：“咫尺天涯，算吗？”
陆铭也说不清楚，他这才重生回来十天不到，朋友也不是几天就能交上的吧。而且上一世他还有些厌恶陶欣艺。
学生时代交往的朋友，四散在全国各地，相见也只剩怀念。讽刺的是，大多数时候，那种怀念并不关乎当年的感情，而是怀念自己的青春，怀念当年的自己。
“好了。”
许多同学看见后，只是转头就忘，没人跟陆铭说他头上有花，知道他坐到陶欣艺旁边，淡淡的清香吸引了她的目光。
陶欣艺用手撑着脑袋，垂着眼眸，面带笑容却没有笑意：“陆铭，咱们算朋友吗？”
“对方上轮出什么，你就出什么。比如，对方上一轮出的是剪刀，你就出剪刀。”
陆铭又继续晃了晃脑袋，胡乱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：“桂花还在吗？”
工作后，他认识的人越来越多，微信里加的好友有几百人，但真正能说上话的也就几个。
“什么办法？”
“陆铭，你头上开花了。”
陶欣艺不理陆铭，趴在课桌上，手指勾动着自己的长发，眼中无限迷茫。
陶欣艺伸出手靠近陆铭的头，当指尖轻触到他发丝时又猛地缩回来，轻声道：“桂花落在了你的头上，藏在了发丝里。”
“金秋十里，丹桂飘香，确实蛮漂亮。”
陶欣艺转头扭头看着他，认真的道：“再见。”
陆铭轻声叹气，道：“现在，我们可能是朋友吧。”
这份短暂的完美维持的越久，结束的时候她就越崩溃。
一阵风吹过，鼻前满是花香，三两朵顽皮的米粒大小的桂花跟着风悄悄落在陆铭头上，藏在他的发丝里。
陶欣艺的动作很小，指尖捻起那朵桂花放在了。
没有人能永远青春，但永远有青春的人。
当然，现在的陆铭不在意这些，但很难说得上朋友。在陆铭看来，“朋友”二字很严肃，是信任的交托者。
“那有啥，我最低考过56分，小挫折而已。还有别的吗？”
“绝交一小时？”
她们问陶欣艺“你有喜欢的男生吗？”
陶欣艺不是不想说，而是不敢说，不能说。
说了会被八卦缠身，说不定会被他讨厌。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自己，害怕单相思。因为喜欢，所以怯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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