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高差，他们很难出现一个框。
但办法总比困难多。
她示意人鱼抱住她，然后她单手搂住人鱼的脖子，举高通讯器：
“小玫瑰，看镜头！”
人鱼转过头，小猫脸贴脸，拍一张游客照。
舒棠觉得不满意——
人鱼面无表情地转过头、没有说茄子，就她一个人笑得开，像是被她绑架来的。
而且衬托得她笑得牙不见眼的样子很傻。
但是人鱼很喜欢这张照片。
人鱼的通讯器壁纸改成这张照片。
舒棠一直蠢蠢欲动很想要换掉，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。
第四天。
舒棠废墟面捡到几箱很大的烟花。
吃完今日份烤鸡之后，她就人鱼一起去城市的最高点放烟花。
舒棠坐废弃的高楼大厦上，点燃烟花，“啾嘣”的烟花声当中。
舒棠打开通讯器，打开相机，伸出手比剪刀：“茄子~”
但就这个时候，人鱼低下头，吻上去。
这张拥吻的照片后面，巨大的烟花绽放。
像是末日的一场奇异的庆典。
他们看很久的烟花。
高空呼呼的风声当中，她看着人鱼的侧脸。
你一起，就算是四海漂泊，觉得快乐得像是一场盛大的春游。
他们饿就污染区捕猎。废弃农家乐乱跑的鸡，废弃的公园的鸭子鱼肉。都是非常新鲜的食物。而且吃虫子、到处乱跑的缘故，肉质很美味。舒棠吃烤鸭烤鸡吃得流连忘返。
——就是需要艺高人胆大，还要仔细分辨有没有被污染物寄生。
夜睡觉，有时候车上，有时候就海棠花下支棱一个帐篷。
大概是睡得早的缘故，他们个醒得很早，还能看见凌晨四点的海棠花未眠。
他们就什么不做，看着花瓣慢慢飘落。
时光变得很悠闲。
他们都很珍惜这种个人独处的时刻，谁没有提出要加快脚步。
但是等到天亮，他们不得不重新踏上旅程。
舒棠知祝延以前的工作很忙，许恢复记忆后就要从前一样忙得连吃饭的时没有。
于是她就恋恋不舍地说：
“小玫瑰，们以后大概就没有这样出来玩的机会。”
但是顶着一头花瓣低头的人鱼却问她：“想，哪？”
人鱼说话词汇量丰富不少，但是喜欢单个词地蹦，而且说出来有点不太连贯。不过神奇的是，每次舒棠都能准确懂得他的意思。
舒棠不知去哪。
但是大概是，他一起，天涯海角哪大概都可以。
最后一站，是污染区尽头的一家邮局。
人鱼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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