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碎了。
她整个人呆呆地蹲在地上，手里捧着四分五裂的手机，嘴巴微微张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，但又好像在述说着无声的绝望。
我知道，手机里面有她小时候跟父母的合照。
我不想这么做。
但她为什么要带四五个男人擒住我？
“张幼蓉，干得漂亮，把他抓回去！”
其中一个男人兴奋地朝张幼蓉说着。
张幼蓉却毫无反应。
跟雕像一样。
我被四五个男的架着拉回到了电视台总部大厦。
——
“说！丽晶娱乐会所里面究竟霍霍了多少无辜少女！”
一个戴着黑框眼镜，留着小胡子的瘦弱男人，手里装腔作势地拿着一根电棍，杵着我的胸口逼问着。
我被绑在椅子上，手和脚都被尼龙绳子打了好几个死结。
眼前，一台索尼相机架着我，漆黑发亮的镜头，甚至能看见自己那张平淡的脸。
记者就是记者，装得多恶，跟真正的恶人比起来，还是太稚嫩。
“张幼蓉说，你是丽晶娱乐会所的老板，但在我看来，你就是个傀儡。”
“因为你太年轻了，你背后一定还有人对不对？是沈临风对吗？”
戴眼镜的男人，还在套着我的话。
他不会真以为，把我绑起来，拿着电棍杵着我，就能让我说出口吧？
我不禁为他的天真笑了笑。
“哼，你不如把我吊起来，然后把脑袋灌进马桶里面浸个几十秒，然后再审问我。”
“你小子，还真是油盐不进！”
男人见我如此淡定，急躁得抓狂。
“林聪，他说了没有？”
门外，张幼蓉大踏步地走了进来。
林聪无奈地看向张幼蓉，双手摊开，表示啥也问不出。
我冷眼看向张幼蓉。
我那么信任你，你却跟玩这一出？
“你是在绑架我，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权。”
我朝张幼蓉警告地说着。
张幼蓉对我变得冷淡了许多，也凶狠了许多。
她猛地用手在桌子上一拍。
砰——
桌上的水杯，都被吓了一跳。
“那些女孩呢？”
“那些被你们弄进娱乐会所的女孩呢？”
“她们就没被你们绑架？侵犯人身自由权？”
张幼蓉，还真把我当坏人了？
我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但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。
卧底的身份，不能告诉任何人。
哪怕，我受到如此冤屈。
“我都调查清楚了，你们联合美容院，给女孩整容，让她们背负高昂的贷款，还不起钱的就会被卖到你们的会所里面，甚至有的姑娘才16岁，你这个禽兽，怎么做得出来的！”
啪——
说到激动处，张幼蓉一把扇到我的脸上来。
我只感觉脸蛋火辣辣的。
心里却凉冰冰的。
张幼蓉也红着脸，那并不是一种生气，更像是一种委屈。
我把她最珍贵的东西给弄碎了。
她和父母的合照。
张幼蓉再举起手臂，林聪即使拉扯住了他。
“蓉蓉！别激动，都拍着呢，干啥呢这是。”
我看着眼前的索尼相机。
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。
朝一旁的林聪质问起来：“你们拍我干什么？”
林聪得意地笑了笑。
“把你放在电视上，让全蓉城的百姓，都看看你的真面目。”
我听后，整个人都不对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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