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十分迫切地想看个真切,不由偷偷地,又把眼转回……
“你果然在偷看。”
一回眼,就瞧见芷秋穿好了绡氅坐在里头,讥诮的唇角挂得老高,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只是两个眼骨碌碌俏皮转动,“原来我高姿雅态的夫君年轻时候也是个色胚,啧啧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。”
“你高姿雅态的夫君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。”两侧高涨的烛火拔起了陆瞻的一点色胆,便将一只手慢慢卷入两片帐的缝隙中,朝她裙下露出的半截脚背爬去,“好姐姐……”
“啪!”芷秋哪里摸了把扇将他的手狠拍一下,扬起眼角,“老实些,别想东想西的,你家里可还要两位通房丫头等着你呢。”
“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?”陆瞻更像被人抓住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,一阵恼火!
“这有什么说不得?”芷秋趴在床上,露出一张皓洁银面,嘻嘻地逗他,“他连你几岁断奶、几岁不再尿裤子的事情都告诉我了。”
陆瞻恼得直咕哝,“怎么没个避忌,什么都往外说……”
“我是‘外’吗?啊?”芷秋顺手又执扇拍他一下,不知打着哪里了,倏听他一声闷闷的叫唤。她循着方才落扇的地方望一眼,蓦地臊红了脸。
月淡灯黄,六翮香熏出鸟语芳草的生命力,几如陆瞻脸颊上微红的朝气。这和往日的陆瞻是完全不一样的,倘若那个陆瞻的欲始终带着冷静,那么这个他眼中的欲则像放肆的野火,磅礴的浪潮,汹涌且狂妄。
这才是一个男人本能的样子,而不该是岑寂和冷静。芷秋心酸地翻个身,满头乌发垂到陆瞻的锦被上。
短暂的沉默中,陆瞻正自咎是不是放肆得惹她生气了,几不曾想看见一滴眼泪坠落在堆堆绕绕的发梢。他觉得她的眼泪是一定是酸的,否则怎么将他的心也洇得酸楚不已?
他将两手抬起来枕在脑后,将她被烛光罩得温柔饱满的额头睇住,“你在想他?”
“在想你。”
“我不是在你面前吗,还想他做什么?”
芷秋抹掉眼泪,又翻一个身,一张脸业已滚到他眼皮上,“你们不一样,太不一样了。”
“那,我和他若是两个人,你选谁?”
“你疯了?”芷秋嗔他一眼,将扇面往他脸上拍拍,“你就是他啊。”
“可是你自己说的,我和他不一样,大不一样。”
“迟早,你会变成他的。”
“我是变成他才遇到你的?下晌听见你姐姐说,他好像在苏州权势不小,做了大官儿?如果我还是现在这个样子,做个小小的闲官儿,或者是个一无是处的富贵公子,你还会不会嫁给我?”
“你可不单单是在苏州权势不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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