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,丫头们益发急起来,吵嚷着要到玄妙观请法师。好在法师还没去请,倒是先有天兵神降。
一个跟着前往杭州去的火者笑嘻嘻地在门上报信,说是陆瞻大约申时左右进城,使他快马回来说一声。芷秋听见后总算还了魂,来了精神,乱着梳洗一阵,使王长平套了车,要出南城门去接,桃良几人死活劝不住,只得由她。
城门外纷纷桃李梨花白,老树苍云。陆瞻是提前回来的,在杭州办完事,心里总有些发慌,不放心芷秋独自在家,当日下晌连夜也未歇,马不停蹄地就带着人往回赶。
马蹄飞花奔至城门外一里地,就见芷秋站在一棵的老树下头,身边偶然穿梭着挑担背筐的货郎,帷帽也不带,险些将一条泥泞古道望穿。
远远地,见陆瞻由马上急跳下来,穿着一件月魄色的圆领袍,像一抹月光,穿过重重叠叠的光阴走回她面前。她眼一扇,仿佛经年重逢,滚出好些眼泪。
陆瞻见她眼哭得红红的,心疼不止,将她环着钻进马车里去,原想着逗她笑一笑,“怎么一见我就哭,是不高兴我回来?”
芷秋泪眼模糊地盯着他,任凭马车如何颠簸,她的双目一晃一晃地,总晃不离他脸上去。
陆瞻摸不着头脑,不敢再逗她,将她搂着怀中上下抚着,“我的心肝儿,这是受什么天大的委屈了?谁给你气受了告诉我,我回去重重罚他!”
偎在他心口,听着他的心跳,芷秋才似彻头彻尾活了过来。
如果那是个梦,简直真实得叫她喘不过气,她一点一点地找回呼吸,断断续续地问:“你在外头好不好?”
马车颠簸出陆瞻一缕笑音,歪着脸窥她,“是想我才哭得这样儿的?”
芷秋环着他的腰将他晃一晃,“我问你好不好呢。”
“好,”他吻着她的额角,“就是想你,所以事情一办完,我就忙着赶回来了。心肝儿,在家受什么委屈了?告诉我听。”
窗帘子被风拂起,进了城,满是喧哗声,飞瓦楼檐从窄窄的缝隙里滑过,像一晃间滑去了许多个年头,如今,他又在芷秋眼前,锦衣华服,缠着高髻,只是眉宇里不再有年少的稚气。
只要他在,芷秋便不觉着委屈了,眼泪很快风干,将残存的怆然收敛,折颈在他肩头,“没什么委屈,就是想你想的。”
她又滑去他怀里,将自己使劲儿地往他胸膛里贴,好像是要用自己的血肉填补他的伤口,“你往后走哪里都得带着我,我一个人在家,过不好的。不信你摸摸,你不在家,我都瘦了。”
陆瞻果然摸到她胸下单薄的一排肋骨,心疼得没法子,也叫她磨得没法子,颇感无奈地笑,“往后将你别在腰上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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