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很有信心。”总导演看着回馈评价，“流量时代进入饱和状态，大家开始挑剔和厌烦这种廉价工业流水线艺人。未来，必定是实力为王时代。”
出现在公众场所明星，那就是动物园出逃动物。听说酒店来了明星，酒店住户好奇打听，极少数粉丝闻讯而来，都想见一见。
看着被堵在门外粉丝和路人，楼上两艺人还在烦恼自己怎么这么受欢迎，带着口罩背着包安以农和陶然却已经走出大堂。
“听说《我真是明星》四个嘉宾都在这里，我好喜欢陶然。昨天直播看到了吗？关键时候真是安全感爆棚。”
“我比较喜欢柯以农欸，手臂都那样了，第一时间还是先安慰别人，还担心影响节目，外冷内热。”
他们堵在大门口，不少是为安以农两人来，大概是昨日直播残留效果。
这些人挤在门口往里看，却不知道他们要找人已经神情自若地和他们擦肩而过，坐上了网约车。
“让节目组来接？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？干脆我们直接打车过去。”早餐后安以农如此提议，并且跃跃欲试。
“好。”陶然被带坏了，时隔多年，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乖孩子被坏孩子带着逃学快乐。他忘掉那些甩不掉噩梦，脚步轻快地跟在他身后。
司机师傅不关心乘客是谁，他盯着路况，居然多条黄线，所以前方有堵车现象。
“这会儿是上班高峰期，有点儿堵。”他提醒后排两乘客，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。
“师傅安心，我们不赶时间，你慢慢开。”那乘客声音有些沙哑。
司机一踩油门：“好嘞。”
“哦，被人拍下来了。”安以农给陶然看最新消息，“太夸张了，我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很厉害事。”
艺人做到了普通人都能做到事情，居然还要被夸，这个世界真太魔幻了。
陶然也看到了：“有时候会觉得很恐怖，就好像两边是割裂开。对了，你手臂好点没，我看昨天郭哥冷汗都吓出来了。”
陶然说郭哥就是节目组负责人。昨天负责人真是冷汗都吓出来了，这要遇上个娇惯，分分钟救护车送医院去，还好安以农皮糙耐揍。
“就是看着恐怖，过两天就没事了。”
这城市早高峰堵得和冻奶油似得，半天不挪动，两人就看着窗外车辆打发时间，偶尔遇上个酷炫或者沙雕涂漆都算惊喜。
陶然看看时间，转头说：“不知道（节目）会有什么安排。”
安以农笑：“不是惊喜就是惊吓。”
陶然一只手转动自己手表，手表下三条细长疤痕若隐若现：“以前两期，嘉宾都被要求上台展示……”
安以农视线从窗外转回：“担心我？”
但陶然只是笑着摇摇头：“以农考虑过改行吗？”
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“只是好奇，如果因为某些原因，你不得不放弃自己最想要从事工作，会想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无法从事自己最想要工作。”
“是啊，世上总有很多不如人意事情。”陶然叹了一口气，“所以以农会怎么选择？”
安以农知道陶然看似在问他，其实是在问自己。
剧情里没有细说他得了什么病，但从他退出演艺圈甚至自杀这件事看，他病一定很严重，并且已经影响到了他事业。
“我梦想是成为歌手，开演唱会。”安以农看着窗外，“如果实在不行，也可以学画画、摄影，去寻找世界上各种美丽事物。”
他转头看向陶然：“听起来很不错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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