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六百四十二章 死不瞑目_万事如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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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等了一盏茶许,外头还是没有动静,她再坐不住了,下chuáng穿了鞋子去找人。

  来到雁野先生门外,屋门居然是开着的,晨光熹微,他还是坐在那扇洞窗底下,散着头发,披着外衣,手中握着一具泥塑,一动不动,看上去就像是他在那里坐了一整夜。

  他静坐的样子叫人不忍心打搅,余舒却没那个耐心再等。

  “先生。”余舒大步走到他面前,将昨晚放在她chuáng头的那张纸递到他面前,质问道:

  “这是先生的笔迹,敢问您这么偷偷mōmō地使我留下来,是何用意?”

  他身形动了动,仿佛从梦中回转,放回手中泥塑,盖上那只盒子,素手拈墨,在风干的石砚中游走,提笔书写——

  ‘你可先回答我一个问题?’

  “你问吧。”余舒在他对面坐下,看一眼纸张,看一眼他神情,她已有心理准备,没那么容易得到解答。待他运行笔墨,一句疑问跃然纸上时,却让做好准备接受她刁难的余舒míhuò了。

  ——‘你是谁?’

  他不问景尘,不问薛睿,不问他们来意,却问她是谁。

  余舒抬头对上他的目光,发现他在用一种相同的眼神端详着她,昨天也是这样,他审视她,就好像已经猜到了她的底细。

  那这一问,不过是为了求证罢了。

  在他huò人的眼神里,余舒强自镇静,两手收于膝上,一板一眼地答道:“我姓余,单名一个舒字,义阳人士,兆庆一十三年进京赶考,大衍女算子,四等易师,今在司天监任职。”

  她这番自白,不掺一句假话,可谓详尽,然而她没有在雁野先生的脸上看到“满意”二字,相反,他无声一叹,又提起笔。

  ——‘你之面相,我生平仅见,似是而非,福祸不拘,我冒昧一臆,汝命应是上无父母双亲,间无姊弟兄妹,生不知时,死不觉期。’

  这些推断有够“损”的,未免太不靠谱,这让本来正襟以待的余舒顿时失笑,正要摇头否认,却又愣住了,一念忽起:

  她娘是尚在人世,又有一个弟弟,但严格说起来,那都不是她真正的“亲人”,而是死在纪家祠堂里那个倒霉的小姑娘的血亲。

  若算起她的来历,她的爸爸妈妈和弟弟,的的确确不在这世上。

  还有,她的生辰八字勿用,这不叫“生不知时”吗?

  她上辈子死于非命,再生为人,倒也应了那一句“死不觉期”。

  这么一番联想,一一对应,余舒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,她隐藏最深的一个秘密,就连薛睿都不曾告诉,此时却好像一丝不挂地袒lù在雁野先生面前,叫她无可遁形。

  可是为什么,她明明有青铮道人给的黑指环,对方却能算出她的底细!?

  余舒一时惊骇,面上难免lù出些许,落入雁野先生眼里,终是长长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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