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一个黑影就从走廊拐角冲出来,准确地扑到了卫应寒怀里。
苍白的脸羞得绯红,却嘴硬地狡辩,“我才没有偷听……”
只可惜语调软绵绵的,一点底气也没有。
不过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……”
卫应寒看着她水润明亮,还隐隐绽放着羞涩与崇拜的眼睛,眸光也不知不觉变得柔软宠溺。
抬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,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白棠哼了一声,听起来是生气,实则是撒娇,“我想听。”
“你不是听到了吗?”
白棠不满地噘了下嘴,“没有。”
他们说话声音太小了,她根本没有听清,卫应寒竟然污蔑她偷听。
白棠突然发现了可以大做文章的盲点,可刚想说话,就被卫应寒打断。
“我和爸爸有一个秘密要讲,糖糖就站在这里帮我们守在这里,别让别人发现了好不好。”
秘密,她也想听啊。
“那你要把秘密告诉我。”
“好,等回去了偷偷告诉你,我们不让爸爸知道。”
白棠满意了,“好。”
卫应寒在她头顶揉了一把,然后拉着脸色难看的白凛走得更远了一点。
白棠就站在拐角看着他们,只要卫应寒看她了,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告诉他:我有在认真守护你们的秘密哦。
白凛看着白棠纯粹的笑容,只觉得扎眼得厉害。
他不过昏睡了一天,卫应寒就把白棠拿捏得如此到位,要是再让他们相处下去……他怕终有一天连他这个爸爸都可有可无,白棠眼里会真的只剩下卫应寒一个人。
“您看到了,糖糖离开不我,而且很乐意听我的话,她在您面前想必从没有这样乖巧过。”
卫应寒脸上挂着温柔的淡笑,嘴里吐出来的却是刀子一般的话。
“医生应该把话说得很明白了,这是非常严重的脑损伤,基本没有康复的可能性,不止如此,她的病情还会随着大脑萎缩而越来越严重。您可以因为一时意气把一切告诉糖糖,让她和我断绝来往,但您也要为糖糖的未来想一想。”
白凛冷冷说:“我有能力照顾她,不劳你费心。”
“是,五年,十年,二十年,您一定能把糖糖照顾得很好,可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?三十年之后您已经八十岁了,糖糖才五十岁,您能照顾得了她吗?”
“我知道您能请人照顾她,照顾你们父女俩,可您能保证照顾你们的人能像您照顾糖糖那样尽心尽力吗?亲人尚且有厌倦的一天,遑论外人。”
白凛想走。
卫应寒不让他走,“我知道您喜欢康尼,也猜想您一定想过把她托付给康尼,但事实证明他靠不住,他要是真喜欢糖糖,他就该和我争个你死我活,而不是一直沉默,一直沉默。”
“况且财帛动人心,一旦糖糖患病的消息流露出去,多的是想方设法靠近她要她死的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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