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，怪她的粉丝吗？怪她们为自己揭露了真相时，因为不小心破坏了对方的名声吗？有些事未必是有一方为恶，就是会有这样令人沮丧的自然现象发生。

　　按照林子萱的说法，这一波骚操作下来，反而帮她狠狠地虐了一波粉，让那些纯粹因为颜值、舞台而关注的粉丝，真正地对她上了心，后续的撕逼、反转，简直像是一场励志的大型团建。

　　相比之下，李枸就要惨得多，她本身就没几个活粉，之前对着顾夜歌粉丝胡搅蛮缠恶意带节奏的，大多是公司请的专业职粉。大众对她，纯粹是对脸熟的糊咖的小透明滤镜，反正不是自家本命，对她没什么高要求（或者说没什么关注），她又没到有对家的流量级别，也懒得嘲。她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实力或颜值来服众，这一波锤得太死，直接让李枸这两个字成了笑柄，吃瓜路人玩梗玩得不亦乐乎。

　　顾夜歌不觉得这样的“虐粉成功”有什么可开心的，她看着自己的粉丝被辱骂嘲笑，只觉得压抑和心疼。即便在人数碾压下，她占据了舆论上风，但仍然需要粉丝去直面负面评论——将其整理、举报、投诉、踩，对其中的造谣污蔑在公开区域进行澄清，面对对方的挑衅羞辱保持冷静客观，以避免被截图拿去做文章，她微博下的一片净土，是粉丝的直面恶意换来的。

　　但无论她怎么看待，都没办法改变这些，她能做的，只有尽力完成更好的作品回馈她们。

　　顾夜歌并不是不知道李枸的经历，但那些事真的都是李枸自己做出来的，她并没有什么可歉疚的，对方团队先下场对付她也是事实。

　　这些东西当然不可能对着顾则唯全盘交代，顾夜歌只简单说明了自己和李枸的关系，然后便切入了正题——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。

　　这些事发生后，不是完全没有警醒，但她到底年少，预料到的无非也就是对方如何明面上恶心她。如何背地里上眼药搞小动作，败坏她的名气她觉得自己尽量避免与对方有来往应该，尽量谨慎就可以了。

　　毕竟，有千日做贼的，没有千日防贼的。她不应该浪费精力在这上面。

　　顾夜歌是真的不曾想到，那些小说般的恶劣算计，会出现在生活中——她已经进入了这座名利场，心态却还没有转变过来。

　　是她疏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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