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77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(17)_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(快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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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是诛心之眼啊。臣对陛下忠心一片,岂会给陛下下毒?”

  祁宴明白从裴翊口中是撬不出什么了,这人谨慎惯了,哪怕现在他说了祁宴也奈何不了他,他也不会说。

  祁宴闭了闭眼,轻叹道:“孤没想到,你居然会背叛孤……翊哥。”

  “翊哥”两个字落地,几乎是让裴翊浑身一怔。

 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笑了一声:“臣多久没听过陛下这样唤臣了。”

  “可是陛下啊,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,哪怕是爱,也会生恨,因为人就是永远都不知足的。”

  祁宴觉得自己没有哪里对不起裴翊记,虽然裴翊入了宫,但是在前朝祁宴依然给了裴翊无上的荣光。裴翊和那些被祁宴强召入宫,毁了前程的人不一样,裴翊依然能自由地施展自己的抱负,而且早已得到了成功。

  他一直觉得他跟裴翊,依然是曾经的同伴。

  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寡情是一种多么可恨的行为,因为他觉得自己在裴翊入宫前,就和他说好了。

  “由爱生恨的,又何止是臣?”裴翊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
  “什么意思?”祁宴皱眉追问,然而裴翊却没有回答他的想法,提步便离开了。

  ……

  第二个来见祁宴的,是檀钰。

  其实檀钰在一年多前就出宫了,几乎算是被祁宴“赶”出去的,因为那时候的祁宴对檀钰的胡搅蛮缠和三天一小闹、五天一大闹早已烦不胜烦。

  而就在七个月前,西镇王突然暴病而死了——这是对外的说法,檀钰却是知道,西镇王是被祁宴赐死的。

  打那以后,这位小侯爷的黑化值就直接跃升到了百分之百,没过多久,他也继承了西镇王的爵位。

  檀钰来时,祁宴还没醒。

  他看着昏睡的祁宴,整个人似乎沉进了被褥里,原本风流恣肆的面容此时却没多少血色,他第一次发现从前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家伙也是这样脆弱。

  他伸手,从祁宴乌黑的发间,一点点滑到他的额头、眉心、鼻梁、嘴唇,嘴唇上微凉却依然柔软地触感如同微小的电流般触击着他的指尖。

  最后,他神使鬼差地捂住了祁宴的口鼻。

  他的力气变得很大,没过多久,祁宴就面色泛红,人也被迫从昏睡中惊醒。

  见祁宴醒了,檀钰才不紧不慢地将手松开。

  祁宴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,因为缺氧,以至于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勉强看清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的模样。

  “……檀钰?”他颇为迟疑地说。

  檀钰此时的模样,和他记忆中的模样似乎很不相同了。

  其实外貌还是没有多大区别,檀钰的相貌一直精致而带着少年气,此时他五官上的稚气依然没脱去。但是比起曾经骄纵天真的模样,此时他身上的气质却变得大不相同。

  像是一把被开过锋见过血的刀,带着浓浓的戾气和侵略感。

  但没过多久,檀钰却弯了弯眉眼,眉眼中的那种阴郁和凌冽被洗去一空,依然是一副天真的少年稚气的模样。

  “陛下,好久不见。”

  “檀钰……”祁宴轻喘着喊他的名字。

  “嗯,我在这儿。”

  “……原来裴翊说的其他人,就是你。”祁宴缓缓说。

  檀钰神色一顿,看到祁宴眼中的戒备和疏离,他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快,几乎想下意识说,裴翊说的那些人,可远不止他。

  但是他最后却还是笑吟吟地点头了:“怎么不会是臣呢?”

  “陛下当初赐死臣之父时,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,毕竟,杀父之仇,记不共戴天。”他轻声说,但是每一字都重重地锤在两人心上。

  “大夏也不需要一个嫉贤妒能、滥杀贤臣的君王。”

  他看着祁宴,一字一顿地说。

  祁宴却笑了,他看着檀钰,说:“小钰,过来些。”

  檀钰神使鬼差地走近他,冷声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  祁宴支起身体,凑在他耳边说:

  “孤只恨当时心软,只杀了西镇王那个老匹夫,而没有将你们满门抄斩、永绝后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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