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雨稍停,才进了寝殿。
第二天辅臣称贺,赵祯也喜不自禁,说道:“天久不雨,朕每焚香上祷于天,昨晚寝殿中忽闻微雷,匆匆戴起冠带,露立殿下,一会雨至,衣皆沾湿,直到雨霁,再拜以谢,方敢升阶,自此尚希望槁苗可救也。”
章得象说:“非陛下至诚,怎能天应若此?”
赵祯道:“原来朕想下罪己诏,罢乐减膳,又恐近于崇虚名,不如夙夜精心密祷为佳。”
这句话认真的听,越发让人觉得很悲情。
我下罪己诏,将过错揽于我一人身上,可一封诏书说明什么呢?是揽还是在推卸责任?谦卑如此!
至少这一刻,郑朗觉得赵祯十分悲情。若是以后陆续降雨倒也罢了,关健没有降,不但是今年,几年还会有,旱涝灾害,黄河再三决堤,加上几子先后夭折,困惑着赵祯的一生。以至赵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临终前几年神经都有些混乱。
他忽然伏下,冲几位宰相深施一个大礼,说道:“诸位相公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心中一直犹豫不决,麻烦太多,改良免役法都带来严重的消极因素,不由让郑朗一直迟疑着,不想变动。直到这时,他才下定决心,至少要做点什么。
章得象等人立即说道:“行知,你想说什么请说,不用施此大礼。”
都是宰辅,受不起。
“为了陛下,为了这个江山社稷,黎民百姓,我心中有一些想法,但落实下去,会有纷争,请诸位相公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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